張良高考填報志願時,執意選了離家一千多公里的外地,他的想法很簡單:離那個家遠遠的
張良出生在一個小山村,父母是經媒人介紹認識的,只見了兩次面就結了婚,這樣的婚姻在那個年代很常見,但在張良眼裡父母的結合就是個錯誤,父親脾氣不好,母親嘴巴碎,兩人整天針尖對麥芒,吵的家裡雞犬不寧,甚至兩口子有時還會動手,母親會撓花父親的臉,幾次張良放學回來,發現院子門口圍了一圈人看熱鬧,這時候張良總是覺得很丟人,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。
在張良家裡,一切小事都會成為父母吵架的原因,父親下地回來遲了,母親不懂打扮自己了,總之兩人都看對方不順眼,一天不鬥嘴就和做菜沒放鹽一樣食之無味。張良渴望父母能和鄰居家一樣和睦恩愛,為了能逃離這個家,張良刻苦學習,一心想報考外地的大學,這樣可以拿路途遙遠這個藉口換取耳朵根清凈。
小時候張良認為父母之間還是有些感情的,但兩人都不冷靜,一遇事就炸,還沒好好說兩句話就互相挖苦,最初奶奶和外婆還來勸和,最後一提起這兩人就搖頭,說他們是歡喜冤家。當時張良才10歲,對這句話似懂非懂,他想大人都管不了這事,他一個小孩子更沒轍,還是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吧!
最終張良如願以償去了外地大學,整整2年他都沒有回來一次,他寧願用寒暑假時間打工賺錢,也不想回去看父母,直到那天深夜,接到電話說母親病危,他才匆匆趕回去,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,母親身體已經涼了,父親正在和親友說話,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傷感,張良心想,母親走了再沒人和父親吵架,他這回該稱心如意了。
母親的靈柩在家放了三天,張良守在靈前想了很多,對自己兩天沒回來充滿了自責,父親依舊跑出跑進忙碌著,母親這個年齡屬於早逝,村裡人無不惋惜落淚,可直到下葬那一刻,都沒見父親掉一滴淚,張良對父親充滿了失望。
母親後事操辦好,張良第二天要返校了,睡到半夜張良被院子外的聲音驚醒,起初以為是貓叫,細細聽來是哭泣聲,張良家是單門獨院,他心裡納悶這大半夜誰在這哭,他推門悄悄一看,竟然是父親!父親手裡拿著母親生平最喜歡的那個木梳,一邊摩挲一邊哭泣,此時此景張良紅了眼,原來父親並不是鐵石心腸。
張良愣在門口,在路燈照耀下,能看出父親頭上生出了不少白髮,張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感情一竅不通,有些愛並不是非要通過嘴巴說出來,每對夫妻都有獨特的相處方式,比如父母,他們習慣用嘮叨爭吵來表達出情感,細細回想原來這是種最樸實無華的愛情,他們早已成為彼此生命中最珍貴的人,原來愛,並不是只有一種表達方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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