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3歲被父母丟棄,被好心人撫養20年後,富豪生母提著禮物上門

作者:CUP       2019-04-13 06:38:40


她3歲被父母丟棄,被好心人撫養20年後,富豪生母提著禮物上門

楔子

2011年,六月初至。

看了看床頭的鬧鐘,才四點零五分。昨夜一宿不得安眠,拉開窗簾,月亮像一片片瀕臨凋落的百合花瓣,涼涼的光安靜地暈染出瑩白的圓暈,突如其來的一陣涼風,存托出恰如其分的憂傷和懷念。

不敢鬧太大聲,安叔和定陽一定還在休息。我從房間拿了塊毛毯裹在身上來到客廳,倚在陽台看著街上偶爾閃過的車輛燈光,涼風拂面,夜未央。

1.他會送我回家

安叔起來的時候,天還只有蒙蒙亮,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,屋裡有些暗,老人家看不見,我將客廳的燈打開了。

「小沛?」安叔有些詫異,看著我已經穿戴好的衣裳,褶皺的臉上浮起一抹落寞,隨即有些牽強的笑了起來:「天還早,你不用這麼早起來,來得及的。」

我搖了搖頭,走到沙發前重重坐了下去,仰起頭看著天花板。

水汽透過窗子到了屋子裡,燈光被化的有些潤開了,這憑空而來的暈染,如同老房子牆壁上的水漬一般,勾起許多往昔歲月的味道。

我本不是一個合適悲傷故事的人,因為久了,哪怕一點小小的不幸,眼睛就泛起潮氣,靈魂的聲音亦有些哽咽。可恰恰就是這樣,上帝才會給我無數的考驗。

據說安叔領養我回來的時候。我和定陽一樣高,那時候定陽三歲,於是我也三歲。

註定被生活遺棄的人,總算是得到了命運之神的眷顧——安叔如父。

時間卡的剛剛好。早點剛好,安定陽便揉著惺忪的睡眼推開了房門,模樣疲懶,暈暈乎乎地高聲喊了聲早,便急不可耐地衝進了廁所。

安叔笑了笑,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,洪亮的聲音夾雜著道不明的情愫:「小沛,好歹吃點,今天中午怕是回不來了,外面的飯菜也就只能對付下肚子。」

早餐確實豐盛營養,蛋羹冒著朦朧的水汽,撒在浮面的蔥花就著蛋香飄進鼻子裡,勾引著我這個沒有什麼食慾的人。

安定陽以每秒八十邁的速度衝出了廁所,眼前一花,便看見他已經坐在了飯桌前,起床的時的惺忪起床氣被沖洗的乾淨,臉上還掛著幾點水珠,顯得清俊,只是那一副餓鬼投胎的樣子實在是……不忍直視。

「爸,我要大的那碗。」安定陽對安叔將一碗蛋羹放在他的面前非常不滿,伸手就要去拿桌上那碗稍大一點的,手突然頓住,看向了我,訕訕地將手縮了回來,對著我努了努嘴,意識我吃。

就是這個傢伙,小時候經常和我搶吃食,今天反倒大方了。

「吃完飯我們就去看看,所謂的親人是什麼樣子。」安定陽一邊哼哧哼哧地喝著蛋羹,嘴裡還不閒著,含糊地說著話。

「定陽!」安叔皺著眉,低聲喝了一聲,一巴掌拍向了安定陽的後腦勺,他那張臉差點埋進了裝蛋羹的碗里。

安定陽的一句話,將我剛燃起的食慾滅的一點不剩,隱在腦子裡的煩悶堵得心慌,仰在沙發上無力地擺了擺手:「安叔,我吃不下,都給定陽吧。」

分明瞥見安叔瞪了安定陽一眼,場面溫馨,引得我有些酸楚。

安叔重來沒將我排斥在外。儘管早已記不清年輕的安叔是什麼樣子,可在我的腦海里,始終告訴著自己那是一個穿著筆挺的西裝,笑容溫和帥氣的男子,他對著孤兒院的院長說:「我來接我的孩子。」

安叔選中了三歲的我。三歲,這便意味著我有著自己的名字,是孤兒院的院長取的,我叫憐沛。

安叔不讓我隨他信安,也從來沒讓我稱呼他為父親,安叔說,我有自己的家鄉。

多好。小小的我想著,我有愛我的人,我有自己的名字,我有自己的家鄉。

安叔陪我和安定陽過了二十個春夏秋冬。他說:「小沛,將來,安叔送你回家!」

2.不過緣分兩個字

六月末的天氣,即使下著雨,依舊有著止水般輕顫的哀怨婉轉,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水汽不再潤肺,反倒讓人的呼吸略微發乾,整個城市如同一個昏昏沉沉的遲暮婦人,發出重複而單調的呻吟聲。

原本,對於這個季節我有種打心眼裡萌生的喜悅,人生中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,有九成都是在這樣的季節初次遇見。美麗而繁複的花朵,細微的紋路,纏纏綿綿,從遠古流傳至今的密語。

可是今天,一切似乎變得不一樣了。安叔那天指著一張照片上的兩個人,笑的令人的心酸疼,「小沛,他們是你的爸爸媽媽。」

安叔變得更老了,人的外表總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潛移默化,像是被歲月打了麻藥,一刀一刀地被割著,卻毫無知覺。

但安叔卻不是。他總是突然地老去,第一次是因為調皮的定陽,第二次是因為他的妻子,第三次,是因為我。便是這樣一個有著苦難生活的人,撫養了我二十年。

「我吃飽了,爸,小沛,我們走吧!」安定陽看著安叔面前一口未動的蛋羹,皺了皺眉,站起身隨手拿起了一把傘,對安叔道。

安叔愣怔了一下,掃了我一眼,輕聲問道:「這麼快,要不要再吃一點?」

「不用了,飽了!」安定陽把玩著手裡的傘,看著一臉神傷的安叔,有些明悟:「是不是還不知道呢,一個個哭喪著臉,哼,只要小沛說她不願意,我就把她搶回來,管他們是不是親生父母!」

「胡鬧!」安叔有些惱怒,看著一言不發的我說到:「不論如何,小沛,只要他們是你的父母,就應該回到他們身邊,你失去他們二十年,他們亦失去你二十年,他們想見你,便證明他們還想著你,小沛,你不該有怨恨。」

怨恨?安叔,我從來沒有怨恨。我甚至沒有想過,他們會再一次出現在我的世界裡,而這一次與上一次,會相隔二十年。

或許,還不是他們。

B市的四合院很漂亮,青瓦綠磚,古式的屋檐,重疊的假山,被雨水潤的似一副潑墨山水,一切都顯得那麼親切自然。唯一讓我感到陌生的,是眼前這位中年女子。

大方得體的和藹長輩,只因為長得很像某個電視劇里已經過世的半百女子,舉手投足間的姿態也蒙上了一層神秘的紗衣。

「小沛,可以看看你的左手麼?」她笑的溫和,眉目中的期盼之意顯露出來,灼灼地看著我,似想從我的臉上看到當年躲過歲月,留下的痕跡。

我對這樣類似古時信物認親的方式相當鄙夷,若是真的想知道我是不是你的女兒,直接打個的去醫院驗一下DNA,遠比在這清閒的四合院陶冶情操來得強。

安叔站在我的身後,不知為什麼,一直低著頭,順著眼眉。聽那女子要看我的左手,猛地抬起頭,他的表情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傷,只是突然發覺他的喉嚨沙啞了許多,像是砂紙正在磨砂著胸口。

「小沛,給阿姨看看。」

我看著安叔,竟感覺有些好笑。他依然是用那種哄孩子的口氣和我這個已經二十三歲的成年人說話,卻不是在家,也不是在門口的楓樹下。那樣的口氣,只會令人難過。

我的左手臂沒什麼奇特的,一點也沒有。我心中想著,一點一點地挽起了袖子,看著和我對坐的婦女,心中竟有些歡喜:對不起,這下,可能要讓您失望了。

「小沛,可以把手張開麼?」我一點一點地挽著袖子,她似乎不遠等了,輕輕地握住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,眼角已經有些濕潤了,略帶哽咽。

她要看我的左手,不是手臂。我明明聽得真切,卻還是裝著糊塗,直到現在。在左手的掌心那裡,有一顆很淺,很淡的黑色小痣,除了它,什麼都沒有,僅此而已。

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有著無窮的勇氣與信念。我們快樂著,自信著,相信沒有什麼東西能打到自己;可是,有的時候,只是一個悽愴的眼神,只是一個淒楚的轉身,就完全占領你的感官你的神經,使你全面喪失理智和清醒。

很多時候,不過是緣分兩個字而已。

她,哭了。

3.只是叫我回家罷了

我不知所措。

安叔的臉有些蒼白,時間在那剎那有了靜止,定格。痛苦的婦人,茫然的我,嘆氣的安叔。

忽然覺得有些委屈,鋪天蓋地而來。如同在台上做著拙劣表演,得不到觀眾肯定的小丑,那種充斥著世界的心灰意冷,讓我想到的只能是逃離。

慌不擇路地轉身就走,不顧身後安叔和那個女人的呼喊,衝出了四合院,卻看到安定陽舉著把黑色的傘站在屋檐下,正看著滿天隨風的細小雨絲。

「小沛,你……」安定陽見我衝出來,顯得詫異。許是看見我的臉有些淒楚,緩緩地走了過來,將傘籠罩在我的頭頂,溫聲說了那句我期盼已久的話:「回家!」

兩個人並排走在小路上,安定陽把傘收了起來,雨水輕輕打濕眼帘。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嗜好,記得小時候為了不讓我們在雨中瘋跑,安叔編出了淋雨就會變成禿子的謊話。何其有幸,兒時能聽見這樣溫馨的小花招。

「小沛,有些事,你遲早要面對。」安定陽側過臉,看了我一眼,又將目光轉回了天空,「你躲不掉,也藏不住,這世界上總缺少不了愛你的人,你要給他們機會,包括我,我的父親,你的安叔。我看的出來,那樣痛苦的女人,她是真的想你。」

原來他一直在外面偷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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