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娛樂圈的女兒奴代表,鄧超絕對高票當選。
為了給小花美美梳頭,煞費苦心地發微博求助粉絲;
他還不嫌麻煩,認真做了筆記,「辮子不能扎得太緊,頭皮會疼」。
鄧超還是小花妹妹的御用模特。
花花綠綠的指甲油,五顏六色的小朝天辮,簡直「花枝招展,讓人有些招架不住啊」。
鄧超嘴上說著求放過,實際上卻很享受。
演員黃覺曾經在一檔對談類節目中,講述他女兒出生那天發生在他身上的真實的故事。
妻子生產那天,他站在產房外,臉緊緊貼著玻璃往裡看。
「當我聽到孩子的第一聲啼哭,也許是某種神奇的電波或者心理感應,眼淚自己就流出來了,完全不受控制。」
在現實生活中,他說自己幾乎從未哭過。
也許,硬漢不是不會哭,只是未到動情處。
當一個男人變成父親,他的內心深處也在悄悄發生著某種變化。
是孩子讓他們露出了最柔情的一面。
除了我們熟悉的明星爸爸們,
還有一位眾所周知的詩人也是徹徹底底的女兒奴,
他就是華語文學大師余光中。
他說,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女兒更完美了,她唯一的缺點就是會長大,會遠去。
一、父母陪孩子一同長大,仿佛再過一次自己的小時候
余光中有四個女兒,依次是珊珊、幼姍、佩珊、季珊,簡直可以排成一條珊瑚礁。
他時常回憶陪伴在女兒身邊時那些微小的細節:
珊珊躺在搖籃里,烏黑的眼眸一動不動,好奇地盯著自己看;
幼姍跌坐在地上,卻也不哭,顫顫昂頭像一隻小胖獸;
佩珊坐在電影院裡,緊張到小手微汗,依然屏住呼吸,神情專注;
季珊因害怕雷響和鞭炮聲,蹭一下鑽進婆婆的懷中,放聲大哭起來,就像一場暴雨久久不停。
在女兒的小時候,歡笑聲也是最多的。
做鬼臉,用幼稚的搞怪的口吻跟孩子說話,想著法兒地逗女兒笑。
在孩子面前,余光中好像獲了特權似的,可以暫時忘記自己那「規規矩矩」的成人的身份,盡情地表演。
所以,余光中說,一個人有一個半童年,一個童年在自己的小時候,而半個童年在自己孩子的小時候。
二、離別的預感悄然來臨,相處的時間竟如此短暫
隨著女兒漸漸長大,余光中的煩惱也接踵而至。
最大的威脅便是「未來的女婿」,他半開玩笑地稱呼他們為假想敵。
余光中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孩子,會在文章的各個地方巧妙地留下些蛛絲馬跡,表露心跡。
余光中有每晚寫作的習慣。熱門的電視節目過後,他就會到書房裡,悶著頭一個人寫作。
不料,身後的電話鈴頻頻響起,原來是「女兒的男友們(?)」。
余光中說:「我用問號,是表示存疑,因為人數太多,講的又全是廣東話,我憑什麼分別來者是男友還是天真的男同學呢?」
這口氣帶著一股子濃濃的醋味兒,好酸。
在《四個假想敵》中,還有一段這樣的描寫:
「冥冥之中,有四個『少男』正偷偷襲來,雖然躡手躡足,屏聲止息,我卻感到背後有四雙眼睛,像所有的壞男孩那樣,目光灼灼,心存不軌,只等時機一到,便會站到亮處,裝出偽善的笑容,叫我岳父。」
——余光中《一念永恆》
自己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了女兒,想著法兒地寵,變著法兒地愛,終於把她培養成了全世界最聰明、最幸福、最漂亮的女孩兒,
但最終還是會被「敵人」帶走,而且是「裡應外合」,換做誰都會不舍吧。
縱使他有「明知時間不可逆,還要與永恆拔河」的倔強,但是,在做父親這件事兒上,他沒有那麼堅強。
女兒一個個離家之後,他也會害怕自己要面對淪為「空巢老人」的淒涼。
他說,人生的兩大寂寞,一個是退休的日子,另一個便是最小的孩子也終於出嫁了。
他曾提前設想過這樣的場景:
「與妻子並肩坐在空空的長沙發上,翻閱女兒們小時候的照片,追憶從前六人一車長途壯遊的盛況,或是晚餐桌上熱氣蒸騰大家共享的燦爛燈光。」
那份落寞與感傷溢於言表。
三、孩子是父母永遠的羈絆,
與年齡無關
余光中和妻子的感情,用現代人的說法就是「甜到虐狗」。
他親密地稱呼妻子為「咪咪」。
在他們結婚30周年時,余光中專門在香港購買了一條珍珠項鍊送給愛妻,並寫了一首題為《珍珠項鍊》的詩。
在漫長的歲月里,這個男人依然把妻子當作初戀時對待。
他用細心的陪伴和始終如一的溫柔、體貼疼愛這個幸運女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