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房子託管給中介,對方卻中途解約,他去收房時傻眼了

作者:CUP       2019-04-04 17:21:43


他把房子託管給中介,對方卻中途解約,他去收房時傻眼了

佳境花園小區坐南朝北,大門外是寬闊的城市綠化帶,一條林蔭道連通了小區和南四環路的輔路。

這綠化帶早先也是雜亂無章、垃圾成堆的城中村。但是現而今,那些清理後栽種的樹木都已經長得高大粗壯、蔚然成林,圍繞著唯一的一個保留下來的院子——佳境派出所。

院子不大不小,剛好能放下一個停車場和一幢二層小樓。像每天一樣,雖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,但是小樓里卻仍然燈火通明。

一層里最大的一個房間是調解室,牆上帖著三個粗壯的大字:和為貴,下面是兩行小兩號的字:讓三分心平氣和,退一步海闊天空。

房間正中擺著一張蒙著塑料桌布的正方形桌子,桌上放著一盆塑料花,還有兩個紙杯,三個人圍桌而坐。

一名中年女民警正舉著手機打電話,只見她皺著眉,既不出聲也不點頭,像是在傾聽對方說話。

另外兩個人一個是「滴滴」司機馬子健,他把頭仰在椅背上,望著天花板,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,仿佛是一條擱淺的金魚。

另一個是評書演員范子臣,他坐在小健的身邊,正饒有興趣地把玩著幾個桌簽兒,白色的卡片上分別寫著「調解主持人」、「當事人」、「社區代表」等字樣。

過了好一會兒,女民警終於掛掉了電話,把手機放在桌面上推到子臣面前。

「她還不接電話嗎?用我的電話打也不接?」子臣問。

女民警搖了搖頭,緊抿著嘴唇,顯得非常無奈。

「我就說了吧——」小健拖著長音說,「她既不會來也不會接電話的,你們還說不能夠呢。說好了七點開始談判的,看看現在都幾點了?」

「這是調解,不是談判,」女民警糾正他,「調解就是調停疏導、化解矛盾的意思。」

「是啊,可是她連面兒都不露還怎麼調解?」

「別人怎麼做咱們管不了,對你們這種事派出所也不會對任何一方採取強制措施。但是你只要把事情做到位,就能化被動為主動,將來要是走到法律程序,這些記錄對你也是有利的。」女民警邊說邊敲了敲一個文件夾。

「噝——」小健大聲地嘬牙花子,像是被開水把嘴燙了一樣,「大姐,我就想不明白了,我怎麼會成了被動的一方呢?」

「那你可得好好想想了,我也沒整明白。」

他們倆說話的時候,子臣卻在用手機拍攝那些桌簽,但是表情古怪,像在忍著笑,這時他接口說:「嗯,我也不老明白的。」

門開處,民警譚立輝走了進來,他一手插兜,一手拿著一個印著某次會議留念字樣的大保溫杯,表情輕鬆,像在串門一樣。

子臣笑著沖他揮手,小健也坐直了身子,擠出一絲笑容。

譚立輝沖這兩個熟人點點頭,一邊坐下一邊對女同事說:「牛姐您回吧,我完事了,我替您。」

「太好了,我閨女要期末考試了,我得回家幫她複習去!」那位叫牛姐的女民警如釋重負,離開前把薄薄的文件夾放在了譚立輝的面前。

小健本來想說:「大姐別走,這談判最好有個女的。」可是聽完牛姐說的,他只好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
譚立輝打開文件夾看,那裡面其實還沒記多少東西,所以他很快又將它合上了,伸手拉過子臣玩的桌簽兒,鄭重其事地把「調解主持人」的簽兒擺在自己面前,在子臣和小健兩個人的中間擺上「當事人」的簽兒,然後在他們對面的空位前也擺了一個「當事人」的簽兒,最後掀開桌布,把剩下的桌簽兒插成一摞,放進了抽屜里——原來方桌是用兩個舊辦公桌拼成的。

子臣像嫌棄似的用一根手指把「當事人」的簽兒移到小健的面前,扭頭對譚立輝說:「譚Sir,我可不是當事人啊——有『吃瓜群眾』的牌子嗎?」

「行嘞——有你的。」小健點著頭看子臣,子臣沖他做了個鬼臉。

譚立輝問小健:「那麼『當事人』就說說吧,到底怎麼回事兒啊?」

「你不知道嗎?你還能不知道?」小健不相信地問。

「我剛回來還不到一個禮拜,我能知道什麼?」譚立輝被借調到其他派出所半年,所以才這麼說,「我倒是聽他們說了幾句,可也沒聽太明白。你這破事兒好像挺亂,而且把整個派出所都驚動了。」

子臣跟有什麼癮似的,自告奮勇地說:「要不我說吧!」

小健翻著白眼做了個「請」的手勢。

子臣先嗽了嗽嗓子,雙手舉到頭頂攏攏頭髮,又很有「范兒」地抻了抻兩個袖口,祖師爺附體,精神頭立刻就不一樣了。然後他抄起桌上的一件事物高舉過頭,嚴肅地看看左右,眸子裡突然瞪出光來,突然把手朝桌面上重重地拍了下去。

「別——」小健眼疾手快地撲到桌上,用雙手接住了子臣手裡的「醒木」,原來那是一個手機,「摔你自己的!我這還要呢!」說完氣呼呼地換到了子臣對面坐下。

「那得給我找個趁手的東西啊,我不拍一下說不痛快!」子臣抓撓著手指說。

「你拍你自己臉吧,左右開弓地拍,說一句拍一下最痛快。」

「別鬧別鬧,」譚立輝再次掀起桌布,從抽屜里找了一個壞滑鼠扔給子臣,「你這得算職業病了吧?」

子臣未置可否,又行雲流水般地耍了遍「范兒」,然後「啪」的一聲拍下滑鼠,學著單田芳的公鴨嗓兒就開了「書」,當真是惟妙惟肖:「話——說,從北京正南出永定門,行出數里有個佳境莊,那可真是山明水秀、風景如畫、美不勝收。這佳境莊裡有個小地主,他叫馬——子——健......」

「去你大爺的!你丫才地主呢,你要是不會好好說話就別說了!」小健急赤白臉地打斷他,但是剛說完卻「噗嗤」一聲笑了出來。

子臣一本正經地雙手抱拳朝天上舉了舉,說:「我怎麼也得紀念一下老前輩啊!」

譚立輝也笑了,催他:「范大師您繼續說,甭理他!」

「你們就拿我開心吧!」小健再次在椅子上癱軟成一堆,像一個被霜打了的茄子。

2

看過「佳境花園」這個系列故事的人都會知道,子臣並沒有瞎說,至少方圓五十里內,小健要不是「地主」那就沒人敢說自己是了。

但是為了規避騙字數的嫌疑,這事兒咱們就不再重說一遍了,不知道的人去看那個叫「白骨迷情」的故事吧,裡面寫得很清楚。

至於小健為什麼身為擁有八套房的王牌拆二代,卻又開上車,當了一名所謂的「自運營駕駛員」,箇中原因也都在那個故事裡,同樣不再重複了。

房屋出租的事情以前都是小健媽管的,後來隨著他長大,老太太就讓他從收房租開始慢慢地把「業務」接了過去,但是錢還全由她把持著。

在鏈家地產業務員的遊說下,小健陸續把合同到期的幾套房子託管給了他們。其實這樣挺省心的,人家不但管裝修,還給配好家俱和電器,需要維修的時候也有專人負責,怎麼想都不吃虧,那麼何樂而不為呢?母子倆決定等另外幾套房子到期後也都照此辦理。

半年多前,那個一直為小健服務的業務員提著水果上門拜訪來了。他叫孫曉鵬,看起來應該比小健大,但是卻口口聲聲管他叫大哥。

孫曉鵬說托北京樓市火爆的福,自己北漂這幾年攢了點小錢,現在已經辭職創業,希望能得到「大哥」的支持,讓他幫忙打理房產事宜。

孫曉鵬像每一個中介業務員一樣嘴甜,而且還會來事兒,所以沒什麼心機的小健對他印象不錯,一直覺得這個人挺實在。但是小健家並沒有賣房的打算,他先藉口他媽去外地走親戚去了,自己作不了主,然後支支吾吾地說喜歡鏈家的那種全託管的出租方式。

孫曉鵬一臉誠懇,像拜佛一樣對著小健雙掌合十,他說自己剛起步,肯定不能像鏈家那樣面面俱到,但是他現在的目標不是掙錢而是整合自己的房源,因此可以每個月給小健多加幾百塊錢房租,最重要的是可以一次性付三個月的。

於是小健就動了心,或者說上鉤了,因為託管式出租是一個月一付房租,這一點很不「過癮」。

而且巧了,他家正好有一套兩居室剛到期,租戶也已經退房搬走,可以交給孫曉鵬試試看。

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,小健還是去了一趟孫曉鵬的公司探探虛實。公司的名子叫鵬程地產,唯一的門店就在佳境花園的後門,那是一條挺僻靜的胡同,小健很少路過。

店裡布置得井井有條,電腦和家俱都是簇新的,有好幾個穿著工作服的業務員,每個人看起來都挺忙碌,像個正經幹事的樣子。

於是小健就放心地簽了約,孫曉鵬當場付了他第一筆房租,這可比託管式的「三個月」多一千多塊錢呢。小健不禁沾沾自喜,覺得等他媽回來一定會夸自己會辦事兒。

但是這三個月還沒過完,馬子健先生的煩惱就開始了。

先是他媽說,按合同該付下次房租的日子已經到了,可是銀行帳戶里並沒有增加這筆收入。

小健馬上給孫曉鵬打電話詢問,對方也很快接了電話。

這就是這件事的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地方,孫曉鵬自始至終都「敢」接電話,從不「逃避」問題。

他還是那麼「實在」,說自己短暫的創業生涯被迫暫停了,原因是眾所周知的,最近因為種種原因造成樓市遇冷,佳境花園又不屬於熱門學區,所以交易量幾乎降為零。他說他已經把合部身家都賠了進去,現在正在積極想辦法——「請阿姨再寬限幾天」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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